我们老两口有时上街，有些不常见面的熟人对我们说：“你们二人倒蛮好”。这句话听的次数多了，我们对那个“倒”字，玩味了好一阵子。
说这话的人多半是丧偶者，或者他（她）们俩口子不能同时上街了。“倒”字表示情况不同。说这话对我们有羡慕的意思，我们应该感谢他（她），亦应同情他（她）的。
“倒”字还有“反而”、“却”的意思。如果说话的人就是这个意思，那么这句话就变成“你们二人反而（却）蛮好”了。某次，我们二人逛公园，碰到一些以前专门整人现已不吃香了的离休干部，独自坐着晒太阳。他也说我们：“倒蛮好”。我们心里不感谢他，反而觉得：我们有什么不好，难道我们不应该“好”的吗？
1998年4月学生们到两不是斋祝贺钱克仁夫妇金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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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一年假期，我在父亲家休息。研究室的一位干部来对父亲说：“钱老，今天下午，读报，请你到小组来。”父亲说：“我在家里，每天都读报的。”干部说：“读了报，大家讨论，请一定来。”下午，父亲回家说：“小组长当别人文盲一样读了一篇报上的社论，要大家讨论。发言的人都要重复着社论的论点、原句，各讲一通。我提出一句不明确的文字问大家，组长说不在讨论范围，今天不谈。这种小组会真没有劲，家里读的报‘不算数’的。”父亲又说：“那几位发言者写出来的文章，稿费恐怕只能公正地送给马克思”。
1994年12月23日
孙翁孺注： 踩人肩而攀缘古人有之，独无十年“史无前例“贻害之尤甚耳。嗟夫，往事虽烟云，历史应无情，是非终将见公道也。
摘自浙江大学《求是》（1995年）第18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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